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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的饥荒一样,百姓们把周边能吃的都吃了,树皮都被吃完了,到处都是饿死的人。
他们带来的那点粮食恐怕连半个月都撑不过去。
县令说完,在场的人瞬间心思沉重的头都抬不起来。连一向温润如玉的贤王也紧锁着眉头说不出半句话。
这一夜骆辰星想着白天的场景辗转反侧睡不着。
在这个时代她还是头一次这么发愁,为受灾的大众也为自己的父兄和千千万万的将士。
如若和亲出了差错,一定会有场关系江山存亡的大战,她的父兄和镇南王一家则首当其冲。
可如今的大燚民不聊生,哪里来的壮丁又哪里来的军粮?此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蔓延了全身,她发现在这个时代自己除了那点医术之外其他就是个废物。
胸口突然钻心的疼,随之脑海中又开始显现出那些模模糊糊的片段,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忍着疼摸出几颗药咽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缓和了些。
她喘着粗气捏紧了手里的药瓶,思绪乱成一团。这症状应该是失了些记忆吧,可她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人们支支吾吾的语气里和时不时跳出的片段里都指向自己去世很久的二哥,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吧?
血脉相连的同胞哥哥自然是很重要的。
可那么重要的人他战死了,自己却在那个时候大病了一场,然后就独独把关于他的一切给忘了。
可她明明记得那个人,记得一些事,只是串不起来,没有一点点与他相处的片段,似乎她就只是个看客,只是见证过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在那里生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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