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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云略停了停，爱怜地亲亲她的额头。

        “边疆风雪太大，粮草运不过去，将士没能等来粮草，第六座城也没能等来风雪停息。”

        “父亲他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云奕心里发堵，不自禁攀上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贴了贴。

        “嗯？可怜我么？”顾长云惩罚似的追去，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叼着细细磨牙，含糊道，“安慰人得拿出诚意来。”

        轻描淡写几句话间，所蕴含的滔天愤怒和心痛，早就在心底一遍遍自虐似的想象描摹中变得麻木，冷然，到最后仿佛成了旁观者，局外人，就像是在听他人的故事。

        却还是在云奕的唇贴上来那一瞬，狠狠刺痛了那道伤疤。

        他阴暗地想，就这样拉着云奕一齐往那无边无际的伤痛中沉去。

        唇舌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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