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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云指尖在信封上轻轻摩挲,淡淡道,“受伤了?”
“嗯,左肩左手都有伤,”白清实顺着他的动作往下看,犹豫一下,“昨晚呕了血。”
顾长云闭了闭眼,“人去哪了?”
白清实老实交代,“不知道,京都中有人对她下了手,南衙禁军也在私自搜查她。”
南衙禁军?萧丞那个老狐狸又没安好心。
顾长云垂着眼,许是久未休息好,眼尾染着薄薄的红痕,晕开一片稠丽。
像是快要开败的海棠,被风雨摧残,无声无息散发死气。
一时白清实竟不知是先担心云奕还是先担心顾长云。
静默良久,顾长云再开口时声音哑了许多,“行了,你下去罢。”
白清实应了一声,多看几眼他的神色,见还算平静,轻手轻脚出了门,让外面连翘留些神,有不对劲就连忙让人去告知他一声。
连翘在院中花架下正襟危坐,偶尔在手中针线活上添几针,全身精力都放在了听房里顾长云的动静上,半日过去还是静悄悄的,不觉纳闷白管家让她留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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