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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张永德,冷峻的面容也挤出一丝丝笑意,摘下盔帽,跌坐在地,笑容里满是浓浓的疲惫。
柴荣双拳攥紧,喉咙不断滑动,胸膛里似有一股堵塞已久的憋闷感要怒吼宣泄出。
耶律兀欲撤兵,证明朱秀之前的推断至此全部印证!
接下来,就要等镇州消息了!
耶律德光,这头在北方能止小儿夜啼的猛虎,究竟如何了?
符金盏杏眼泛红,她困守沧州已有大半年,父兄亲人不在身边,最亲近的侍婢小圆也埋骨城外,她独自一人率领沧州军民,一次次死战城头,以一介女子之身,挑起沧州安危的重担。
直到柴荣到来,她肩头的担子才算是卸下些。
符金盏眼波流转,朝身边男人仰望去。
那刀削斧凿的刚毅面庞,似笑、似怔、似欢喜、似恍惚....诸多情绪涌上,复杂交织。
唯一不变的,他那嵬峨身量依然屹立如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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