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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摇摇鸡毛扇,眨巴眼想了想,干笑道:“好像还真没什么底牌~~~”
裴缙脸色渐渐发青,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似乎要嚎啕大哭一场。
朱秀安慰道:“如今的彰义镇,唯有盐厂是块肥肉,焦继勋所图无非如此。挑起战火并非他所愿,咱们顺着他的意跟他谈,越是从容淡定,越是让他捉摸不透,疑虑多了,安定县和我们这几条小命,才会越安全。”
裴缙连连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静。
朱秀苦笑,阖上眼眸稍作调整。
要说怕他也怕,如果有的选,他当然不愿孤身犯险。
可惜手里能打的牌不多,不得不冒些风险。
想要保住史匡威的节度使之职,焦继勋这一关必须得过。
马车驶入营门停下,毕红玉摆放好脚凳,朱秀掀开车帘,轻摇鸡毛扇施施然走下。
上前见礼的几名凤翔军将全都傻眼,似乎没有见过如此骚包做作装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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