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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背过身,眉头紧锁下的一双眼睛愁苦又悲愤,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激烈。
“那周某,便只好得罪了。”
趁陆饶背过身,周子彧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祠堂门冲去,刚要出手的瞬间,匕首却被长羲夺走,她用尽全力,利落地砍在铁锁上,仿佛这一刀必须由她而来。
铁锁应声而断,掉落在地。
“不要!”
陆饶伸手去拦门,却不知从何而来一阵狂风,将整个祠堂门都掀开,屋内的陈设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长羲眼中。
祠堂的正中央,红木桌上一阶阶的木梯,摆放的全是陆家先辈们的牌位,它们一个接一个地紧挨着,仿佛在庄严肃穆地注视着每一个踏进祠堂的人,而最低一层的中间,赫然放着一座无依无靠的牌位,醒目至极。
长羲默默走近那牌位,一抹蚀骨的悲凉寒意,从她寂然的眼底荡漾而出,反而平静得可怕。
一眼望去,碑文上写着“先贤妻赵蔚宁之墓”,长羲难以想象,原来短短几个字,就可以轻描淡写地终结了一个人的一生。
长羲颤抖地伸手抚摸牌位,仿佛世间就只剩下了她和整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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