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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阅还在那冷静地说：“夫人昨日赏的‘春雨’，估计药量有点过头吧，我就打算打一针好消下去。”

        纪惟知道郁想喜欢亲自动手调教，玩得也狠，但是一直只见过一些皮肉苦楚罢了，这是服侍哪个主子都避免不了的。祁阅觉得无所谓，身上也从没出现过大伤，他也就随他去了。再痛的鞭伤肿痕，时间过去也只会化成一道不痛不痒的伤疤，可药不一样，用药过了他能旁观的底线。虽然不知道‘春雨’是什么类型的情药，但是医局研发的助兴药物从来只在意药效，不会考虑日后作用在侍奴身上的后遗症这种东西，更何况这药现在都要用上镇静剂。

        纪惟转头看向表情一如既往平淡的祁阅，他今天要是不来，显然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祁阅不像秋酌酒，从不让他担忧，可他不想连为好友担忧这样的权力都没有。心疼的烦躁的不安的情绪堆叠在一起，让他眼眶里干燥地有点痒。“阿阅，其实也不是非夫人不可的……小少爷毕业就快回来了，他现在身边只有季公子。季公子心思估计不在小少爷身上，小少爷年纪小心肠也软，或者少夫人……”

        “没事的阿惟。”祁阅打断了他，“你不用担心我，夫人不过嫌我太木一时兴起罢了。”他还有心思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要真废了，拿这根没什么用的东西换提前回家躺平，也还挺划算的。”

        纪惟被他无所谓的话语气急：“祁阅！”

        看纪惟眼尾都气红了，祁阅忙软下声音哄道：“我说笑的。”

        他抬头看着纪惟，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还是能看出温柔的味道。“阿惟你知道的，我不会说话又不会来事，现在伺候在夫人身边我觉得很好。夫人在主宅里的时间最少，一周应付两三天就够了，没有那么累。”他顿了顿，再次开口间的语气有些伤感。“而且我比你还年长两岁，不知道哪天就要被遣放了，这样走之前我也能多挤出点时间帮你。”

        纪惟出身平民阶层，不像世家公子有家族在主宅深耕多年的关系网。他迁到主宅被架在管家的位置上后几乎无人可用，新分配来的侍奴刚开始不信服他，没有根基城府的秋酌酒又不顶事，这几年能有惊无险地走到现在，除了时晏临那点虚无缥缈的宠爱，全靠祁阅和他相互鼓励扶持。

        “我不用你帮我。”纪惟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如果你累了的话，现在退下来也可以，一个普通的侍奴我如今护得住……”

        祁阅牵住了他的手，声音更软了一些，“阿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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