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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要离开。
母亲很恨他,薛林是知道的,因为只要他一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她就会发疯,用愤怒痛恨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他,仿若一头失去了理智的母兽。她恨那个男人,连带着也恨他的儿子,即便薛林身上同样也流着她的血液。
薛林慢慢学会了远离女人,女人发疯的频率便少了很多。
后来,女人彻底不疯了,她变得非常非常安静,也不吃饭,哪怕佝偻男人打她骂她,她也不肯往嘴里塞一点吃食。本就消瘦的身体,骨架越来越明显。
最后,女人是在那个肮脏的小木屋里活活饿死的。
佝偻男人吐了口唾沫,骂道“晦气”,架着女人的尸体,把她埋到了后山的乱坟堆里。
薛林也终于找到了机会,简单的揣了两个馒头,找到了自己的所有证件,悄无声息的下了山。
那段路非常的艰难,薛林至今都记得夜晚的山林里沉重的露水气味,阴冷与潮湿无处不在的包裹着他,野兽的嚎叫从远处传来,风声簌簌,月光惨淡。
而他能做的只有熬。
那个冰冷的夜晚,薛林明白了女人的感觉,那是一种空洞的绝望,无根可依,无处可归。而他比女人要幸运的多,因为女人已经永远的停在了那个山村里,他却成功的逃了出来。
下山的路,薛林整整走了三天,只吃了两个馒头,睡了两个小时。他累得要死,却还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不敢停下,害怕被找到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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