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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着大肚子给咱娘伺候月子,大冷天冰冷的的水,我给宝山和贝贝洗尿戒子,我啥也没说。做儿媳妇的,我既然嫁给了你,做这些事儿我啥也不说。”到了如今一到冬天她的双手就犯冻疮,是为了啥?还不是当年落下了毛病吗。
芸赶山叹了口气。
他知道,跟着自己,媳妇没少吃苦,可这也不能够成为她做那种事儿的借口,因此并没有说什么。
柳氏提起过往,那是真的委屈。这些事儿憋在自己心里这么多年,都成了症结,今天索性一次就都说出来。
“那会儿我生思思,那是第一胎。天寒地冻的我还洗衣、做饭,思思早产,当时生下来小猫儿大一点儿,后来多少年这孩子身子骨都不大好,我们对得起孩子吗?”柳氏哭着质问。
芸赶山闭上眼睛,那些事儿他之前或许还没在意,毕竟谁家的媳妇都是那么过的,可渐渐的事情积攒的多了,他心里要说是一点儿怨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做人家儿子的,他能说什么?
就算是亲生的,五个手指还不齐呢,何况他......即使不想承认,他也知道,他这个继子,在二房有了亲生儿子芸宝山后,就显得很尴尬了。
柳氏呜呜的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我做月子的时候没有奶水,家里不是没有吃的,我还记得,生了思思后你特意上山拼命猎了一头野猪回来,当时在炕上躺了半个月,差点儿救不回来.......思思没有奶水,那么一头野猪留下了大半,明着说是给我炖了大骨头汤下奶水,可那骨头汤里放的咸盐跟腌肉似的,齁咸齁咸的,喝了一口奶水都憋回去了......呜呜.......”
这事儿芸赶山是真的不知道,他一脸震惊,“你咋不跟我说呢?”他拼了命,怎么媳妇、孩子过的是这种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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