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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庞季的迫不及待,他需要更加看清楚时势,荆州刘表,在他心中,就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哪怕刘表有荆州八顾之名,才学斐然,可学识不代表能力,他的未来,顶多只能守住荆州,最后还连荆州都守不住了。
后来因为庞季之死,更让庞德公心灰意冷,他和司马徽,黄承彦建立鹿门山书院,倒不是说的彻底的心灰意冷,更多的是希望自己未能做到的事情,能交给弟子,让弟子完成自己的遗憾。
当初把庞山民送出仕,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出仕。
当庞山民带着牧景的心思而来,他倒是有些犹豫了。
鹿门山的半山凉亭之上,此时已有些空荡荡的,当司马徽和黄承彦都离开了,他这个祭酒,就孤单很多了,平日喝个酒,都找不到人。
庞德公是一个十分注重礼仪的人,他跪坐的竹席之上没有一丝的尘埃,沏茶的茶具会摆的整整齐齐,甚至每一次沏茶,都会熏香。
他跪坐凛然,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看着自己有些变化的儿子,低沉的道:“山民,为父对陛下,了解不多,你追随他身边虽然不长,但是也有一些时日了,你认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父亲,你这就为难儿子了!”庞山民苦笑,道:“陛下岂会是我看得透的人,在我眼中,他深不可测,特别是这段时间,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他和胡相,蔡相之间神秘莫测的手段,那都是孩儿的智慧望尘莫及的,若是士元在,或许还能猜测一二分,孩儿认为,自己要是去推敲陛下的心思,那就是不自量力!”
“士元心思虽敏锐,可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庞德公摇摇头,目光有一丝丝的黯然道:“其实为父还是担心士元的,他聪明归聪明,只是个性有些执着好强,追随刘皇叔是他的选择,我无权质疑,只是这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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