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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低沉的道:“此獠狡诈,诡计多端,我追了一路,从北邙到黄河,过了黄河有回来,沿着汜水关搜了整个东部,在中牟虽发现其人,却还是让他逃了,他进了陈留,我鞭长莫及,陈留之地,我牧氏根基全无,官吏皆为当地士族把持,除非举兵而入,不然难抓其人!”
“那他的身上……”
“不会错,最多一两个月,天下勤王的消息就会传回来,届时必是大战一场,血战关中,在所难免!”牧景点头道:“天子对吾父,恨之入骨,他是不惜以大汉江山为赌注,赌上吾父的命,谁也挡不住!”
“何至如此!”
蔡邕哀鸣长叹,勤王之念一起,天下还有忠于汉室江山的人吗?
“爹,事情还不绝望,我们打赢了,天下还会太平!”
“如果打输了呢?”蔡邕问。
“打输了?”
牧景考虑了一下,也斟酌了一下语言,想想还是给蔡邕一个直白一点的描绘比较好,于是乎道:“一旦此战输了,输的不仅仅是我父亲,还是汉室江山,不说我们牧氏下场了,到时候只能听天由命,逃得一个是一个,落草为寇待天命而已,我们就说未来的大汉朝廷,天下有勤王者,却无汉臣,有心举兵者,皆无心为臣,我父亲举兵入雒阳,天下尚稳,要的不过只是一个牧相国,他们举兵入雒阳,人多就要争,争不过就要打,到时候一个相国可分不了,自然当逐之!”
“正所谓周起烽火,诸侯鼎力,秦失其鹿,天下共逐,汉若失雒阳,必群雄将起,天下必乱,大汉必亡,乱世若成,那就是无休止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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